第(3/3)页 “有些怪怪的,像是狼盯着羊。” 顾瑨珩扯了一抹笑,眼神收敛了些许。“为什么相信,我不是这样的人?” 乐嵘戈不假思索:“你肯定是认为地方的资源不如国家队好,你想帮更多的人。尤其是那些地方的可造之材,有句话叫高手在民间嘛!”小姑娘说完咯咯的笑出了声。 “真这么了解我啊?” 他似乎真的很开心,连眼角都带着笑。 狭长的双眼敛着浓郁的深情,带着股不可言说的味道。 勾人又撩拨。 他擒着笑,看了她一会。 淡而柔的说:“当年我打了退役申请,同时向总局申请调任地方任职教练。当时我父亲得知,发了好大一通火。” “确实,我们那一年闹得决裂。我原以为,左右不过是气一场,父子哪有什么隔夜仇。”他声音凉凉的,带着几分寒夜的冷意。 “那,后来呢?”乐嵘戈拱了拱脑袋,无声安慰。 “后来,他在我的退役申请上添了四个字,那份直批的退役申请书,一路直上,进了总局。等到拆封时,一切都无法挽回!” 如水的心,仍旧带着一丝不平静。 只是眼下只有些不甘,却再也没有当初的偏执。 那一年,顾瑨珩也很懵。 当他看见那份退役申请书下面的领导意见上,赫然四个大字。 “忤逆教练。”那一刻脑子轰隆轰隆的响,却什么都听不见。 这是家事,也不是。 他犹记得当年爷爷叫他进书房,那一年的夏天很热。 窗外的知了叫个不停,甚是恼人。 顾瑨珩长身孑立的站在那里,真正能担得上清风朗月四个字。 坦白说在这条路上,他尽了人生所有的力气。 当青春与汗水挥洒过的热情,划上这样一个结局。 不甘是有的。 那一刻,没由来的颓丧,至今他仍清晰的记得。 爷爷坐在书房的桌前,表情有些颓败和恼意。 成年人的说法很直接,不需要弯弯绕绕的兜圈。 “瑨珩。爷爷很抱歉,这一次我……” “爷爷。”顾瑨珩朝他恭敬的鞠了一躬,微微一笑,情绪淡的仿佛事不关己。“您该怎么做就怎么做,心正思无邪,意诚言必重!还是您教会我的,我不敢忘,也不会忘!” “我,顾瑨珩,服从组织任何安排。” 后来调令同意,所有属于顾瑨珩退役的荣耀全部取消。 去地方带队,从最低的基层教练做起。 待遇工资跟普通教练相同。 而今天的顾瑨珩能有这样的荣誉与尊荣,都是他一点一滴拼出来,他这声“顾队”受之无愧。 他能理解爷爷,当年于他顶多是小惩,可于顾父,就是栽赃。 他怨过父亲,心里有过不甘。 没有人愿意自己为之奋斗了整个青春的辉煌,添上不真实的一笔! 这些年这根刺像无形的鞭策,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他。 如今心情初解,那股劲好似无处可泄,一股迷茫的失落感如寒潮来袭。 巨大的吞噬着他,很冷,很空…… 第(3/3)页